本文极具收藏价值,绝非戏说,望各位拨冗细看。
前两天,有博友在评论中开玩笑的发问 “蝎子是瞎子吗”,他看见了那张趴在上书房墙角土蝎子的靓照。
不过玩笑归玩笑,现实中的蝎子确实曾经瞎过,不长,才一个月。
大概十几年前(“几”没有多大,一、二而已),那时的蝎子正热火朝天的为人民服务中(这几年一直致力于为人民币服务,但深感人民币没有人民好伺候),干劲儿甚高。那几年夏天,北京经常爆发红眼病。正好赶上一些紧急的事务,整整一周,在酷热中着急上火,加班连轴是次要的,压力颇大,怕耽误工作辜负领导。好歹安排妥当周详,步入正轨,眼睛也红了。开始真没在意,随便跑到医院开了点药水。后几天越来越厉害,直到眼睛里渗出的粘液形成了一层白膜,上班肯定去不了,只好电话交代同事下属,并代为请假。到了晚上,实在扛不住,去到同仁的急诊,大夫见了就说了一句“怎么才来”(大夫若存心恶搞,一天不知吓死多少人)。
接下来的诊断结果是“病毒性重度角膜炎”,这个结论可不是一下得出来的,是往返数次,数度检查后才得以判定。
病毒性,意味着非细菌感染。好的是不传染,起码成不了人见人避的祸害源头。坏的是抗菌药物基本没用,说绝望了就是药物没治,要想好等着病毒自杀吧,开药也是死马当活马医。那一个多月试遍了同仁能有的药,眼药水花了一千多,名字记得滚瓜烂熟,没用,没法儿有用,都是抗菌药。病急乱投医,总是报了一丝的希望。
重度角膜炎更是痛苦。角膜是人眼睛最外层的那道保护膜,重度受损,意味着你开一辆没前挡风的车上高速。受不了任何稍稍强烈的光线刺激。室内白天所有窗帘全部拉下来,也只敢眯着眼缝儿微微视物,别说电视,连书都看不了,日常生活都是戴着墨镜摸索完成。在室外,闭着眼感受到的光线刺激就能瞬间泪流满面,必须去医院的时候,带上最大的滑雪墨镜(可怜那镜子没见过雪,只见过医院),镜子与眼睛之间用纸巾填满,再拿上几包纸巾,以备更换。
那种与世隔绝空着无落的感觉已非痛苦而近于恐怖,而心知求医无门的绝望更是一点点消耗掉仅有的希望。
远不敢用那些伟大的名字作为自己的支撑,海伦凯勒、霍金、陈寅恪……那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,才能抗拒隔绝的痛苦。
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,无以言述的种种抓狂烦躁愤怒情绪渐于无奈,开玩笑的认为是不是该尝试第二次人生了。
奇迹的发生永远是这样的不经意。一天,父亲在外面碰上一个老同事,说起这事,这位命中贵人当即说,几年前他也得过类似的病,求医不得,最后一家医院的老中医给开了个药方,很普通的几味药,用了却立时见效,药方正巧带在身上,当即送给了父亲。这事儿搁现在人的眼里,一准儿没往好地儿想,立即警觉。只好说,人心不古,不似当年啊。
方子上的药确是普通之极,略懂中医的人一看便知,反正吃不坏,试试吧,都试了那么多了,不在乎再试一把,到药房开了七付,十几块钱。
我更不在乎了,都这样了,拉去做人体试验我都没意见,不就是几碗苦汤吗。中午喝了一碗,眯着眼躺到下午擦黑儿,昏暗中,忽觉眼睛好像能睁开了,不疼也不流泪,那一刻感觉犹如喜获重生再见天日。七天的药,吃到第三天便完好如初。
这份九二年开出的药方保存至今。后来每到春秋换季,容易上火的时候,就会开几付,喝了去去火气,以备不虞。
感谢那位命中贵人,不意所为,深谢大恩,无以为报。感谢家人的乐观、忍耐,于茫然绝望中永远坚存希望。
这个药方一直都以“偏方”视之,并未当它是“秘方”,里面的材料药性也多属去火、明目类的,就是个极日常的去火药,对了我的症纯是碰巧。对于病菌,西医的科学理性胜于中医,而病毒,这种莫名而来的东西,反倒是讲经验无实证的中医没准儿出奇效。
周遭有人得了眼病,我都会跟他讲,先去医院,认真查好好看,万一成了“死马”,拿这个方子抓来试试。
昨天是“雷锋日”,不做应景儿的文章,所以今天拿出来,诸君看了留下来,春秋换季时服了可以去去火气,尤其是火气走眼睛的。再说,万一呢,总有个万一,谁也不敢说大话。我也是不意所为。诸君善待自身,善待万物。
附:药方
金银花15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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